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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话
张信哲
> 完整专访 | 收藏家 · 张信哲 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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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下为采访摘要
10月中旬,我们在上海见到了张信哲。当时他在震旦博物馆为期半年的《民·潮》展,即将开幕。因为时间紧张,工作量巨大,张信哲和团队几乎每天都泡在工地里。这次展览,张信哲拿出自己珍藏的60多幅月份牌原画稿,以展示当年月份牌画师们的精巧技艺。我们好奇通过月份牌这样小众、特定的时代产物,张信哲发现了一个怎样的世界?
△上世纪20年代的月份牌原稿(左)与月份牌海报(右)
△当时的月份牌海报上往往带有年历和香烟广告
张信哲:看月份牌原稿跟看海报是不一样的,它呈现不出太多细节上的东西。
田川:看原稿的时候,感觉是在看一件很东方,很上海的艺术作品。做成海报后,就非常有西方色彩在里边了。张信哲:其实它和我们现在美女与海报的概念是一样的,就是要把当时的美女最时尚的样子画出来。包括像那个时候的欧洲跟美国,也都是这样流行的。我觉得这是全世界的潮流趋势。
△《民·潮》展览的月份牌原稿
张信哲:当时月份牌的影响力真的太大了。在台湾的老家具或是一些物件上,你常常会看到人们把月份牌剪下来贴在上面。以前我看到这些东西会觉得有点恐怖,尤其是上世纪20年代初期的那些月份牌。上面的美女一直盯着你,都很怪异。但当你接触到真正的,完整的,漂亮的月份牌后,你会发现怎么可以画的这么好。所以我就开始慢慢的去收集,去研究这些月份牌。
张信哲将这次展览的时代背景,划定在1910年到1950年的上海。那段时期的上海令他尤其着迷。1843年上海开埠,成为中国最大的对外通商口岸。外商涌入,为了推广商品,他们将自己国家的商业广告画引入中国,由此在中国催生了一大批月份牌画家。
△《霸王别姬》谢之光作品 创作于上世纪20年代
张信哲:谢之光有张很精彩的古装作品,画的是梅兰芳的《霸王别姬》。大概是在1910年代末期,1920年代初那个时候画的。他整个的审美观念,就是西洋跟中国传统风味融合的一个感觉。再加上梅兰芳又是那个时期最独特的艺术形态,所以当时所有美女的样子基本都是照着他画的,导致我小时候常常觉得所有古代美女长得都像男的。但当你慢慢了解画的背景后,你就可以真的进入到画里头,让自己回到那个时候的审美概念去看这些东西。比如这张《霸王别姬》,我们现在看可能会觉得有点俗艳,有太多细节,也不知道重点在哪里。但那个时期的审美观念,就是这个样子的。
1910年到1950年,几十年间,月份牌已然成为近代上海的缩影。如同今天的时尚杂志一般,月份牌中人物的穿着、审美,同步于那个时代的潮流变化,是风靡一时的潮流风向标。
△《秋水伊人》胡伯翔作品 创作于上世纪20年代
海报女郎 阮玲玉
张信哲:这应该是阮玲玉第一次当海报女郎,那个时候她才20出头。虽然已经拍了几部电影,但还不是很有名。当时有烟草公司相中她来当模特,于是就画了这张画。这是她很早期的样子,所以很多人不太能认出她来。其实我觉得他画的不只是一个美女,而是画出了那个时期女孩标志性的美感。田川:这么一说感觉这些月份牌一下就跟真实生活连在一块儿了,不再只是一个挂在墙上的产品宣传而已。张信哲:对。田川:您觉得这些月份牌跟那个时候画作的区别是什么呢?张信哲:我觉得它们都是艺术品。当然那个时候这些画只被当做商业广告,艺术性是不被当时的画坛认可的。但其实这些月份牌画家,功底都非常扎实。像这次展览我们做了一个模拟图,从打底稿,到上色,到印刷,想呈现月份牌的创作过程。本来想请大学里专门研究跟复原擦笔画的学生来帮忙,但真的都达不到这些原稿的效果。只能找当代很好的画家,才能复原出这些图来。所以如果没有十足的功力,真的画不来这些月份牌。
△《民·潮》展览的月份牌创作过程模拟图
张信哲:如果学艺术的话,多少会对波普艺术有所涉猎。但可能在100年前,我们就已经用大香烟之类的东西在我们的月份牌里面了。所以相对安迪·沃霍尔的康宝浓汤罐......田川:我们玩过了。张信哲:对,所以这种冲击对我来说是很大的。
△月份牌原稿 倪耕野作品 创作于1930年
△《金宝汤罐头》 安迪·沃霍尔作品 创作于1962年
收藏!应急备灾,建议家里储备这些物资
宁可备而不用,不可用而无备。市应急管理局发布《上海市家庭应急物资储备建议清单》,包括基础版和扩展版。基础版清单分为3大类,包含了最基本的13项备灾物资;扩展版清单分为6大类,包含了最基本的48项备灾物资。详见↓ 资料:市应急管理局、上海发布 声明:
田川:这对你在创作上面有什么影响吗?张信哲:最大的影响就是我会重新省视这些时代的东西。观念的改变真的很重要。以前我总觉得老歌很古老,就是老人听的。但当你用不同的角度去聆听这些东西的时候,你会发现其实它有更多的可塑性跟未来性。所以我思考的是,应该怎样让这些老的东西,转变成今天的,跟我们可以连接的部分。
了解张信哲的藏家身份,还是通过五年前,他的藏品拍卖专场。当时为了发新专辑,张信哲特地办了藏品拍卖,以筹集资金。从二十世纪初的月份牌,到清乾隆的皇家龙袍,再到木器家具,张信哲收藏经验近三十年,藏品数量上千件。这次的展览,他不仅想让大家看到月份牌的艺术价值,更想把月份牌背后,那些技艺高超却籍籍无名的画师,重新拉回到观众面前。
张信哲:说实在的,这批画月份牌的画家真的值得大家去认识,去重新看他们的作品,然后给他们一个应有的位置。现在商业艺术已经是大家都能接受的一种艺术形态了,但在那个时候,他们只是被当做画匠。田川:这些人没有受到足够的重视。张信哲:对,严格来说,他们应该是中国第一批广告人。这么好的艺术作品,我觉得不应该被埋没或被忽略。这几位艺术家到最后对自己的艺术创作,都不是很有自信。田川:因为在市场上或社会上得不到认可?张信哲:对,甚至有好几位不让自己的小孩学画画。或是让孩子去学国画,不要学这些画。田川:因为画国画能受到更多尊重。张信哲:对。当你越了解这些故事,就会越想帮他们正名。田川:你会在他们身上找到一种共情感吗?张信哲:会啊。其实像流行音乐的歌手,就是被大家当做艺人、明星。我们的作品基本不会被当做所谓的艺术来听来看。但我的观念是,不管做什么样的音乐,我都希望它能达到高水准和高品质。至于它是不是艺术品,就让时间来证明吧。
为了给大家还原月份牌那个时期的上海气氛,张信哲以月份牌中的服饰为标准,从自己的上千件服饰收藏中,选出了四十多套衣服,以佐证那个年代的时尚氛围。
△《民·潮》展览的部分旗袍
张信哲:尤其是20年代的衣服,那个时候每个人的衣服都是量身定做的,而且女生要束胸,所以衣服也是不能有胸的。这也导致我们展览的人台穿不上。所以今天布展主要的任务是先把衣服给人台穿上,用各种方式把衣服撑起来。田川:他们说拍照片的时候,衣服的每一个褶怎样摆,都是你亲自动手。张信哲:对,因为有时大家对这些服装的概念并不是那么精准。像学服装的人,跟我们收藏的人,切入点是不一样的。一开始拍照的时候,因为我还在隔离,人不在现场,所以他们拍出来的照片都是像《花样年华》里张曼玉那样,前凸后翘的。但那是上世纪60年代的紧身旗袍才会有的效果,每一个时代讲究的不一样。
△为人台穿旗袍
田川:1910年代到1940年代,那段时间对您的吸引力跟魅力是什么?张信哲:我觉得最大的吸引力是,它是一个快速转变的时代,而且有很多思潮,严重影响了现代人的生活跟想法。你很难想象在三、四十年间,整个中国人的想法和生活形态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,这是让我觉得好神奇的地方。另一方面跟我的成长环境也有关系。我在教会长大,那里有很多来自欧洲、美国的宣教师。等于我在教会里就可以接收到来自各地的文化思潮,有点像早期的上海。更有趣的是,因为我成长的地方是台湾很乡下,一个叫西螺的古镇,所以它跟老外的碰撞就会更激烈。
张信哲1967年出生于台湾南部屏东,后随家人迁至台湾中部云林西罗镇。因为父亲是牧师,所以张信哲一家人常年生活在教会里。教会的文化氛围,让他很早便开始接触音乐、绘画。
田川:反观小时候在教会的生活环境,给你带来最大的影响是什么?张信哲:应该是“愿意跟人分享”这件事情。愿意关心周遭的人,是一个很难得的美德。我不知道现在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防御心。在教会里,你会发现教友们完全没有这些隔阂,甚至真的会变成像家人一样。当然这也不是太好的事情,像我小时候在西螺,不管我在哪里,做什么事情,我爸都知道。所以我完全不能做坏事。
张信哲对于“美”的敏锐嗅觉,在教会的艺术氛围中逐渐被培养。他的少年时期,是在台湾经济发展最高速的年代中度过的,各处都在拆改老建筑,建新楼。也就是那个时候,他开始意识到有历史美感的东西在逐渐消逝。
张信哲:我学生时代很愤青,我会参加很多社团,说服老人家不要破坏这些有历史的东西。最疯狂的时候我还定了一个计划,就是要把台湾每一个乡镇的老街都画下来。所以一放假,我就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去拍,拍好以后就回家画。那个时候都是坐巴士跟火车去各个地方,慢慢的摇去那边拍,然后画。但后来我就放弃了。田川:因为太多吗?张信哲:一方面因为拍照的工作量太大,一方面是拆的速度太快了。譬如我这个星期没拍完,下星期再去就没了。所以整理下来我大概画了十几个城市的老街。田川:你想保护这些老建筑的情怀和意识是从哪来的?张信哲:我觉得就是从这一波运动来的。我觉得根很重要,就是你必须要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。当你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根基在哪里的时候,不管到世界任何地方,你都不会迷茫。因为你知道你有一个很美的家乡在。田川:画老街这件事你持续做了多长时间?张信哲:从初中一直画到大学。田川:这么久!那在这个过程中,你是不是也偷偷捡回了很多老物件?张信哲:会,那也是我收藏的开始。
△《民·潮》展览中当代艺术家致敬月份牌的创作
中学时期,因为没有经济能力,张信哲的藏品多半是在老建筑拆补修建时捡来的。没东西可捡得时候,他就会流连在一些古董店门外,看着橱窗里的展品解解馋。
张信哲:我一定要分享我捡垃圾的经验。像台风过后,就可以捡到很多东西。因为台风过后大家会整理家里的东西,就会丢东西出来。我之前捡的最大的东西是一张床。还有过年大扫除之后,也有很多东西可以捡。我记得我捡过一个很破落的梳妆台,就剩个骨架。我跟我爸修了很久都没修好。
△《民·潮》展览的部分旗袍
田川:这些旗袍为什么可以保存的这么好?张信哲:这些旗袍就算穿过,也是穿一次两次就收起来了。那个时候的定色技术没有那么好,衣服有很多部分又都是手绣的,当时也没有干洗技术,所以旗袍完全不能洗。这些保存下来的衣服,基本是他们当时也觉得很珍贵的东西。而且我觉得旗袍有一个很神奇的点,就是它会让穿上旗袍的女人,行为举止一下被提起来,你猜是它设计上的哪一个点导致的?田川:领子吗?它会让你一下子就挺起来了。张信哲:对。这是我觉得很神奇的地方,领子一缩紧之后,你就只能规规矩矩的。所以旗袍领子变高变低,跟那个时候女性的姿态,生活形态都有关系。
△《民·潮》展览的旗袍
张信哲:我们有一个标语叫“上海永不老”。就是说上海其实一直在往前走,无论是上海的东西,还是上海的潮流。但当我们回过头去看的时候,会发现我们只是在重复爷爷奶奶辈曾经做过的,流行过的事情。
△《民·潮》展览的月份牌原稿
田川:从初中您坐着大巴,行走在台湾十几个城市里面去做记录,再到月份牌给您带来的观念变化。在这样一次次的碰撞与回溯中,您有完成寻根的那个目标吗?张信哲:我觉得已经不是单纯的去完成寻根的目标了。而是在这个根基上面,我能够更深入的去挖掘,让这个根更完整,更确认自己的根基。在这么大的大树体系里,你非常安全,有无数的空间去继续发挥,发展。可能从小到大,我们一直有一种错误的概念,就是觉得西方的东西肯定是比较好的。当然在早期他们有好的制作,好的品质等等。但现在已经是一个地球村了,对于现在的世界来说,我们应该对自己更有信心。当你扎根在这个根上面的时候,你再去看其它东西,你就会有一个很清楚的概念,不会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,看这个也好,看那个也好。但其实真正的好东西是什么?没有这个根,你就只能随波逐流。
编导:伊帆编辑:612、巴塔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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